夏日接近尾聲，蘇黎世進入多霧且綿綿細雨的初秋，早晨出門涼意襲來，大概 10 到 15 度。九月第二個周末是蘇黎世一年一度 Knabenschiessen ，姑且稱之為「男孩射擊節」，乍聽之下好像有點變態，好像什麼登大人的節日，但其實就只是男孩拿步槍打靶。據說從 1889 年開始就有這個活動，一開始只有 13 到 17 歲住在蘇黎世州或在這上學的男孩可以參加，當然後來女孩也可以參加（但那已差不多是一百年後的事 1991）。
報名費據說不貴，還送一根香腸，神射手可獲得約五千瑞郎（台幣約十五萬）的獎金，此外整個蘇黎世星期一還有半天的假期。仔細查了一下發現他們要打的是三百公尺的靶，依稀記得當兵時好像有打過一百七十五公尺，當時看靶大概就跟鼻屎一樣大（當然也要看你的鼻屎多大），難上加難。除了射擊活動之外，在會場也會有一堆遊樂設施，有點像是大型園遊會的現場，有自由落體、摩天輪之類，算是蘇黎世一大節日（另一個就是春天燒雪人的 Sechseläuten，會在春天來臨之前燒雪人，趕走寒冬，雖然瑞士人一直強調那不是雪人）。
日升月沒轉瞬間過
九月的第二周除了是男孩射擊節之外，也是我初來乍到瑞士的紀念日。在這邊居留證每年要重新續一次，要價 102 瑞郎。剛來初辦居留證時在移民局要拍照還要留下指紋。就在我要去辦的前一天早晨，刮鬍子時不小心失手，刮到流血，結果一道小小的傷口留在臉上。隔天去移民局報到後進到類似拍照亭的東西，辦事人員說準備好了嗎？要拍囉！
在我還來不及說出「還沒」的時候，一閃，就拍了。過了幾秒面前銀幕上顯示剛拍好的照片，看了一眼，背包來不及放下、驚魂未定的臉還有刮鬍子的傷口，懂拍。「您覺得怎麼樣？應該不用重拍吧？」這句德文還在我腦中消化的同時，他就說「好囉！就這樣，過幾天居留證就會寄到你家。」。
心想「好吧，就這樣吧」，居留證上還是黑白照片，更顯詭異。當時天真的想說第二年應該就會重拍一張了吧，沒想到這張照片就這樣一直沿用下去，直到今年，時間過得好快就像龍捲風。有時無聊拿出居留證看看，總覺得也還好當時沒有重拍，因為那照片完美捕捉初來乍到的青澀菜樣。
聽湖哭的聲音
最後送大家一首《聽海》，儘管瑞士沒有海。此文好像忘記離題，因此離題一下，《聽海》是張惠妹 1997 年的作品，作曲者是 1992 年金曲獎最佳作詞人林秋離，他不只寫了《聽海》還有一堆有名歌如：《哭砂》、《剪愛》、《靠岸》、《曹操》、《木乃伊》、《不為誰而作的歌》等等。順便一提，2002 年李聖傑《痴心絕對》創作者蔡伯南寫這首歌時只有 14 歲，而且本來歌名為《咖啡把你灌醉》。總覺得歌手得到幾乎所有的掌聲，而作詞、作曲等人好像被完全遺忘，似乎有些不公平，所以在此讓大家認識一下。
